“他手劲可大了,不过最后都是他挂彩。”
“秦屿洲很喜欢打游戏,我的尤克里里已经很久没人听了,我就该把琴带回来,你们也没听过几次。”
“暑假的时候我说了谎,我没有回去见习,秦屿洲做了个手术,我去看他了。”
说到这,他稍停了停,又陪着南秉勋喝了一口酒。
“我见着他妈妈了,说来可笑,我之前一直以为所有的妈妈都跟我妈一样,现在才知道原来只有我妈是这样。”
想起周婧,南絮眸光更暗:“他妈妈好强势,说一不二的,没人拗得过她,不过也好厉害,一个人操持那么大一个家,还有亲戚隔三差五的来吃饭。”
说到吃饭,南絮的思绪有飘远了,他说:“我跟秦屿洲第一次吵架就是为了吃饭,我俩刚搬家那会儿,他要带室友回来玩,哈,也是我跟他生活环境实在不同,他好像很想让我像他妈妈那样把家里撑起来,可我也想让他像老爹那样与我一同打理一个家,那天他玩的很尽兴,可我真的很累。”
麻雀又落回了枝头,枝丫轻颤,并未发出任何声响,又起风了。
“我俩吵架都吵不到一起去,谁都不觉得自己有错,”第三杯酒,南絮喝的急,呛了一口,“当时觉得他错的离谱,可后来想想也不是这样,他自小就看着他妈妈这样操劳,自然会觉得谁家都是如此,就像我,一开始也觉得谁家的父母都会向你俩一样。”
“我只是受不了他把我当成小媳妇儿一样,就算我是个姑娘,我也没有一人撑起全家的义务不是吗?”
说着口渴,南絮直接以酒当水,不顾辛辣,将一股热意送至脏腑,他半回过身,描摹着石碑上的字,黑白照片里的人笑的几乎看不见眼,给这碑都添了一丝生气。
“是我偏执了吗?”
墓碑不会回答他。
手机震了震,南絮看都没看直接关了机。
“我俩其实不合适的吧,我录了一个分手的音频,我想等他自己发现,”他又给南秉勋斟满酒,“可我还是喜欢他,他说他要时间同他妈妈谈谈,我是愿意等的,我还年轻,希望我等得起。”
南絮笑了笑,眸中却涌出泪来:“我这样说,老爹会骂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