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佑清晰地闻到了这两颗血珠的诱人芬芳,他的尖牙正在隐隐作痛,从牙尖到喉咙无不叫嚣着对血液的渴望。
但是不行。
牧佑只敢用指腹轻轻摸掉血珠,然后将苏酥重新放平,平躺回床上。
他眼瞳中的血色越扩越大,就好像有猩红色的风暴在眼瞳中席卷泛滥。
苏酥将会在半小时内退烧,然后从现在起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就能恢复健康。
无需他再担心了。
剩下的,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问题。
牧佑轻轻掖好被角,起身沿着木梯爬下床,打开衣柜,动作又轻又快地打开密码箱,里面只剩下最后一只血瓶。
他将血瓶紧紧地捏在手里,咕咚咕咚大口喝下,顾不上擦拭嘴角流下的鲜血,也顾不上走正门,他直接从宿舍瞬移出去,消失在黝黑夜色当中。
不能在留在这里了。
再多呆一秒钟,他都会担心,会控制不住自己,一口咬住苏酥细弱的脖颈。
……
长夜无梦。
一缕阳光透过擦得透亮的玻璃窗,钻过床帘的缝隙,直射到苏酥脸上,将他睡梦中唤醒。
他觉得自己精力充沛极了,全身舒爽,精神好得甚至能出门跑个几千米。
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他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似乎是发烧了,才到宿舍就直接昏倒过去,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