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就将就些吧……”珍珠已经摆上了筷子,嘴里安慰道,“我们都不会做饭,季叔又不好天天去酒楼买,会被人起疑的。”
这小镇不大,住的大都是穷苦人,偶尔买只烤鸭都是新鲜,别说上酒楼了,能去的起酒楼的都是名人,季安去那儿买菜,不出三天就会被人盯上。
哪怕嗅到一丝异味,黎家的影子都会如蛇跗骨般缠上来。
斗了两年,柳伍德是彻底领教了黎君的手段。
见柳凤脸抽成一团,季安有些不忍,搓着手商量道,“……要不,奴才就去请个厨娘来?”自己做些汤水,总比每天嚼这干巴巴的包子强。
“不行”柳伍德果断地摇摇头。
当年他独自行商,辗转南北,比这还苦的日子都有过。
“父亲……”柳凤紧抿着唇。
对于穷苦人家,这包子已经是难得的美食了,可从小锦衣玉食,这干巴巴的包子让柳风实在难以下咽。
“凤儿再忍忍……”对上女儿憔悴的脸,柳伍德也是一阵心疼,他语气缓了下来,“挨过这阵子,等我们到突厥就好了。”
也知父亲说的对,柳风不甘不愿地坐了下来,拿起个包子一小块一小块地撕着往嘴里塞。
屋子异常的沉寂。
用过饭,珍珠端上茶水,喝了一口,季安想起什么,道,“安康来了昭告,穆相的案子被平反了,那白秋就是穆相的小女儿,已经被万岁认做义妹,赐号皓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