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眼里的困惑更浓,问李公公道,“当年平城求雨的奏报还有?”
“……有”
“找来看看……”南帝转身坐回书案后。
李公公应了一声是,起身走了出去。
这些奏报早被太子和黎君准备好送了来,不一会儿,李公公就返回来。
南帝接过他递上的奏报认真地看起来。
重新给续了壶热茶,李公公垂手立在一边。
“……难道当年朕果真冤枉了穆熹?”久久,南帝抬起头来,自言自语道。
若是朝中大臣红口白牙替穆熹说话,南帝定是不信,然,这是老天在说话。当年自己杀了他,就惹来了一场百年一遇的大旱,后来他的女儿跪了一上午,老天就收回了惩罚。
六月飞雪,天降大旱,这都是老天给世人的惩罚,听说人间若没奇冤,就绝不会出现这种异相。
难道这还不能说明当年的穆熹是冤枉的吗?
可是,那些都是自己亲身经历啊,怎么会冤枉他?
一瞬间,三年前的往事又浮现在南帝眼前:
三年前,偶而一次微服出宫,南帝竟迷恋上了幻月楼花魁玉玲珑的曲子,从此,他便常常微服出宫去幻月楼楼听曲。
出事那天,他正听在兴头上,就听幻月楼外面突然乱起来,竟被官府包围了,初时他也没介意,只以为是官府临时检查,就令身边的公公拿了他的腰牌出去把人打发了,谁知公公出去不一会儿就脸色煞白地返回来,外面不是临时检查,竟是军戢营的官兵,奉命缉拿一个安阳来的南宫公子,说他是齐国的密碟,要就地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