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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们的心意,可我不想让你们一辈子伺候在我身边,到最后也没个归宿。我要你们以后风风光光地嫁入好人家,只有这样,才能让诗元知道‘后悔’二字是如何写的。这事儿只有你们能做到,可听明白了?”

二人呆呆地望了寻烟好一会儿,眼神逐渐清明,最后齐声应了是。

寻烟轻呼出一口气,不急不缓地开了口:“好了,宏新也该回来了,你们随我去见他吧。我们夫妻之间,是该好好谈一谈了。”

礼元与杏元收敛了表情,不再多言,随着寻烟便准备去见况宏新。

况宏新一回家就直奔寻烟的屋儿,然而里里外外都找不到人,心头忽有一股无名火起,开始怀疑寻烟是不是因为早上的事儿而故意避着自己,好躲过这次的事情。

叫了人来问话,得知寻烟今天并没有出府之后,况宏新才稍稍地放下了心。他吩咐下人沏了一壶茶,定下心来等寻烟回屋。

寻烟气定神闲地扶着礼元的手回到屋中的时候,况宏新正因为她迟迟不归而心浮气躁、坐卧不定。她一进屋,况宏新一把站起身来,寻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连名带姓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况宏新。”

况宏新没由来地一哆嗦,忽然就失去了质问她刚才去哪儿了的勇气,弱弱地问了句:“怎么了?”

寻烟越过他径直在椅子上坐下了,她身旁的杏元只是稍稍用了点力气,就将他的两个小厮赶出了门外,跟在她后头的礼元则关上了门,低声对着两个小厮道了一句:“两位先在外面待一会儿吧。”

已是黄昏,屋内的光线本不太亮堂,又没有点灯,这门一关,几乎就是完全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