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子,原来也没用饭,留在这和我一遭儿吧。”大太太笑着伸手,拉着詹祀坐下,趁着传饭的功夫,问他:“你四妹妹那本草药书是你送的?”

“嗯,是我送的。”詹祀正喝茶,听母亲提起这事儿,赶紧严肃的摆正姿态听下文。“母亲问这个的意思是?”

大太太笑道:“没什么,乍一听这丫头会配药,觉得稀奇。你说你,怎么就想起送你妹妹这东西?”

詹祀不要意思的挠头,笑道:“说出来不怕母亲笑话,妹妹过生日的时候钱花没了,我便随手拿了一本以前私藏的孤本给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书,最近传出这遭儿事儿才想起来是那本前朝太医所著的《草药记事》。”

“你啊!”大太太嗔怪的点一下詹祀的额头,嘱咐他下次不许这么调皮。詹祀捣蛋的冲母亲吐了吐舌头,嬉皮笑脸的说两句好话,便把大太太糊弄住了。大太太对他也没过多要求,毕竟不是长子,随意养着更舒心。相较于规矩懂事的大儿子,大太太更喜欢袒露真性情的小儿子。

早饭后,清玉跟着大嫂子郑氏来大太太处定省。

詹祀瞧见清玉面色不错,笑嘻嘻的吟道:“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肌如白雪,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2

大太太闻言当即拍了一下詹祀的手背,“啪”的一声响得十分清脆。“有你这么夸妹妹的么。”

清玉掩嘴笑,扬眉对詹祀道:“这词的名儿送与三哥最合适。”

“诶,好妹妹,摆我一道,在下佩服之至。”詹祀夸张的打了个唱戏的小生的作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