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亦为已经闻声转过头来,低笑了下,几分揶揄,“这么小心做什么,跟小偷进屋一样。”
磁性沙哑的嗓音如同羽毛轻轻拨弄着心弦,颤起涟漪。
许裴之走到对方身旁,低头注视他,“是啊,偷了你的眼睛怎么办。”带着几分试探。
萧亦为看了他一眼,转了话题,“我现在,好像有几分理解当初简慕言前辈的做法了。”
乍一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许裴之还是怔了怔,“简慕言?”
萧亦为道,“嗯。就是你和我都很欣赏的那个演员,我们第一次遇到还是在给他扫墓的时候。可惜这么一个优秀的演员,英年早逝。”
许裴之一时拿不准萧亦为的态度,便没有开口。
萧亦为接着说,“后来我看报纸上有刊登他的事情。据说他患有肌萎缩侧索硬化症,就是我们常说的渐冻人。”
许裴之垂眸,手指微紧,“然后?”
他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到他脸上,却没办法对上视线,佯作去开窗户,“有点闷,我开窗透透气。”
在萧亦为这种层度的演员面前,他伪装的平静很容易被勘破。
其实他早就以为自己摆脱了前世的影响,却只是听到对方说那几个字,就条件反射肌肉紧绷,任何一个笼罩在发病阴影下近三十年的患者,都对折磨自己的病痛深恶痛绝。
“他演戏的时候也是全情投入,令人动容,”萧亦为眼底划过一抹暗色,仿佛忽然想到,随口一提,“对了,其实你演戏的时候,挺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