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海底月,卑微敏感。
他们之间的差距已经不能用鸿沟来表示,应该是阶级。
阶级的不同,造就了两人身份的悬殊。
那是一种她努力几辈子也跨不过的阶级。
从警局出来之后,天色将黑未黑,街边小贩摆摊营业,人间烟火气堆积到一起,处处都是生活气息,叫喊声和孩童欢笑声此起彼伏。
秦湘看到一个小餐车停靠在路边,车被分成上下两个结构,上面摆着各类小食和饮品,下面则空旷到可以放下一张小型折叠桌,刚读一年级的小女孩坐在上面写作业。
一辆小餐车便能窥探到这小贩的家底。母亲不停地卖小食,给趴在下面学习的小孩赚学费。
有道是,世人皆苦。
不出意外的,让她想到了周晏生。
有人命好,生来便是含着金钥匙的富家子弟。
而她呢,从出生起便被换了家庭。
她,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憎恨。
那无法逃脱的宿命感。
那晚回到家,她忘了细节,只记得脸上的巴掌印,小臂上的红痕。
即便是阮清和阮甄双双替她向秦盛年求情,最后也没逃脱该落在她身上的皮带鞭打。
浴室里,雾气弥漫,水声涓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