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摸着这货怕不是抽了什么疯,一个人在窗边吹冷风, 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烟头。
见人找到后, 几个大男人忍不住失□□骂:“草,哥们你下次能不能接电话啊,还以为你死了呢!”
陈燃走上前,拿肩碰了碰他, 皱眉问道:“怎么了?是京北那出事了?你爸又打阿姨了?”
一米八七的大高个子,拄在那儿, 低头抽着烟, 背对着众人,愣是不说半句话,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陈燃想起他初中得的失忆症,急忙用力拍他的手臂:“周晏生!快他妈醒醒!”
门口几人面面相觑,第一次碰到周晏生这样,两两对视, 眼底充满疑惑。
空荡寂寥的楼梯间突然传来一声低笑:“草, 能不能轻点啊, 老子胳膊废了你负责啊?”
陈燃松了口气,眼眶里多了些复杂情绪,声线有些发抖:“你他妈能不能行了?自己一个人躲这干屁呢?傻逼。”
这次是真的吓到他了,所以毫不留情地骂出声。
周晏生静静地抽完那根烟,回头,发现一众人都看着他们两个,还都脸上的神情复杂,好像他们俩怎么了。
他忍不住被气笑,偏头一脚踢开陈燃,只觉得荒谬:“老子钢铁直男,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俩。”
在场一群人都是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知道周晏生这是不想多说什么。
最后,一伙人出了酒吧。
凛冽刺骨的寒风毫不留情地打在几人脸上,惹得一群身高腿长的男生像幼稚的小孩,不停乱骂这糟糕的天气。
风声呼啸,陈燃听得不甚真切,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穿着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高处,只留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你们玩吧,我回一趟平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