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噩耗缠身。
她已经进入人生最后的几个月。
胰腺癌晚期。
她自己也很清楚,主任说的五个月是算长了的。
她就是学医的,很清楚现在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什么狗逼样儿。
撑死三个月。
“晚晚,怎么还不出来?饭都要凉透了!”
阮甄觉得不对劲,走到卫生间前,边敲门边讲话。
门很快被打开,看到女儿完好无损地出来,她才松口气,语气嗔怪,“再不出来我都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晚晚是秦湘的小名,小时候她嫌“湘湘”这个名字读起来像头小猪的名字,就嚷嚷着不让大家这么叫她。
自己就起了个小名。
秦湘啧啧道,“哪有,就是您做的那个汤药太难闻了,我这次是真被恶心到了。”
阮甄气得直笑,“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快过来喝完。”
她走回病床边上,倒了一碗汤,递给她。
秦湘捧着碗直叹气,见阮甄扬起手臂,急忙一口气干完。
她嘴角露出一滴黄褐色药滴,阮甄看到后,把抽纸递给她,小声喃喃,“你嘴漏啊,多大的人了。”
秦湘装没听见,擦好后,把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身子一后靠,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