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就是为了缓和气氛随口说的,他竟然一直记到如今。
她哭骂的声势弱了下去。
他像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似的,笑出声,语气欠揍得很:“怎么,又舍不得喊疼了?”
她瞪他,却没否认。
他却眼神陡沉,视线落在眉间,缓缓下移,最后停在她唇上。
亲下去之前,他说:“疼就别忍着,乖了。”
……
那天是翻翻覆覆到了后半夜,她才存了余息得以休息。
闭眼睡着之前,她看见天边已经渐亮,心中直骂这人是混蛋,一边又沉沉睡去。
再醒过来,是被草坪修理机的声音吵醒的。
那声音不算大,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只是她睡觉一向都浅,一点动静都能惊醒。
转头身侧已经没人了,被窝也是凉的。她翻了个身起床,只觉浑身酸疼,尤其是腿间。
房间内整洁干净,昨夜混沌间被扯下乱扔在地上的衣衫,此刻也规规矩矩地叠好放置在床头。可惜裙子没办法穿了,她只能在衣帽间里顺便拖了件t恤笼在身上,宽宽大大的,全是他身上独有的木质香。
整个房间都是。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手机一堆消息,最多的是张晓武和黎膏,问她哪儿去了,其余的都是一些工作上的消息。
她没回,闹了一夜水都没喝过一口,她寻了半天,最后在客厅的地毯上席地而坐,顺手从茶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杯中水在下午的骄阳下格外亮银,绽出来的一滴水浅浅洇润了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