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烫,老子被子里捂了四个暖炉,快烤焦了。祈再次有气无力地从被窝里伸出烫乎乎的手,抓过柳残梦摸在自己脸上的手,握在掌心。琥珀色的眸子流转着迷离又忧郁的神情,笑笑道:「正要陪你出门,这病来得真不是时候。」
柳残梦抿紧唇,见他重病下还记挂着自己的事,心下有点触动,垂眼道:「我照顾你吧。」
「劳动夫人,本王如何忍心。」祈王爷一脸感动地握紧柳公子的手,「其实只是常生的小病,积劳所致,修养一天便好。夫人想要出门,本王让人陪你出门如何?」
柳残梦动了动唇,又摇头:「算了,今天不出门,你的病比较重要。」
平时总是被柳公子耍着玩,如今却将柳公子玩弄于股掌上的成就感令祈十分得意。现在就差最后一步,怎么把他哄离有匪君子阁。祈王爷可不想为了避难真的一天都泡在床上与暖炉为伴。眼见柳公子不肯离去,幸好他早有准备,倒也不急。装腔作势咳了几声,又把手收回被里,一脸睡意沉沉:「夫人,你真好,不过你在这屋里呆着,不怕感染上风寒?」
「没事。」
「本王却会担心。万一你真染病,本王会心痛。」
柳残梦默不作声,过了好会儿才道:「你真会心痛?」
没得到回答,柳残梦定睛望去,祈世子已沉沉入睡,鼻息微鼾。
银两在旁小声道:「王妃,王爷已睡,我们在这会打扰到人休息,不如去厨房给王爷熬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