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宁说:“我等不了了,阿宁,我总觉得再等下去,你就要不见了。”
阿宁轻轻笑了一声:“怎么会呢,我会陪着你的。”
杨安宁睁开双眼,瞪着床梁,说:“阿宁,不要再丢下我了。”
阿宁顿了顿,说:“不会的,无论是好是坏,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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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山的路不是十多年前那一条,当然更不是杨安宁出山的那条。马车顺着并不十分平坦的山路驶过,这才是西苗教众进出总坛的路。
杨安宁半躺在马车中,仅在马车进山时看了一眼窗外,便把自己藏入车厢不再露面。
原来,就连当初进山的路都是假的。
杨安宁紧紧握着阿宁的手,手上青筋毕露。
马车车轮驶过山路,发出吱呀的响声,杨安宁只觉得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呢喃,似乎在对他说着什么,可他却听不清楚。恍惚间,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问他:“安宁,你还好吗?”
杨安宁扯出一个微笑,说:“我没事,阿宁,别担心。”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阿宁诧异的表情——刚刚的声音是从马车外传来的,不是阿宁,是凌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