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是冷血无情的魔教教主;到了夜晚,他只是一个失去爱人的野兽,只能独自舔舐伤口。
一切都来不及了。
39
凌燃给杨安宁盖好被子。即使睡着了,杨安宁的眉头仍旧紧锁,脸上看不出丝毫放松的痕迹。凌燃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眼中的深情似乎凝成水,马上就要滴下来。
凌燃问:“怎么样?能治好吗?”
张谦说:“身心交病。身体的病是沉疴宿疾,虽然能看出这些年他自己也在调养,但最初没好好医治,落下病根,再怎么调也是治标不治本。况且,他思虑甚重,喜伤心,怒伤肝,忧伤脾,悲伤肺,恐伤肾,七情内伤,除了喜,他可谓是无一不伤。若再继续这样下去,怕是寿数不会长久。”
凌燃压下胸口的闷痛,问:“有没有办法治?”
张谦说:“可以,但花费甚大。”
凌燃说:“不管需要什么代价,只要能治好他。”
张谦叹了口气:“至于他的心病……我也无可奈何。”
凌燃闻言,身体一下子僵直了。他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