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说:“你可以说出来,说出来并不是坏事,它能让你的这里——”张谦指指杨安宁的心,“变得更轻松。”

杨安宁苦笑:“可我无人可诉。”

张谦反手指指自己,说:“可以告诉我。”

杨安宁带着几分诧异看着他,随即轻笑起来。

“我倒是没想过要告诉一个陌生人。也罢,那张神医可愿意听我讲一个……可笑的故事?”

张谦咽下第三口茶水,说:“自然是愿意。”

20

杨安宁觉得凌燃是个很有趣的人,平日里看着聪明干练,在一些小事上却容易犯迷糊。不知是否真的投缘,杨安宁对凌燃就是多了几分喜爱。

凌燃跟他告别回南方时,他还差几个铺子没巡完。在杨安宁看来,凌燃只差把“舍不得”三个字写在脸上。跟他说完“来年再会”,凌燃转头就跑,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给他。

杨安宁失笑,他刚刚似乎看到阿燃眼中有泪花?笑完了才想起来,两个人时间地点都没约,下年如何“再会”?杨安宁为自己的大意懊恼,他并不知凌燃家住何处,二人交往时凌燃从未提起,他也没想到要问,现在除了知道他是“兴和商号的少东家”,其他的一概不知。难得遇到这么合脾气的小友,难道就这样失联了吗?未免有些可惜。

杨安宁并未想太多,毕竟还有时间,真要有心,总是能打听到的。

可杨安宁没想到,初春的时候,他竟然收到了凌燃的来信。

“安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