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觉非仍然坐得很稳,很快便到了宫门前。
他翻身下马,吩咐那拥在那里等着,然后让云扬扶自己进去。
他是有皇上特旨,随时可以进宫见驾的,门口的卫兵一见是他,立刻敬礼放行。
他才走了一半的路,便已有人飞跑去向御书房中的澹台牧报告了,云深立即迎了出来。
“觉非,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你叫人来告诉我,我去你府上就是。”他轻声责备道。“你这样的身子,怎么能出来吹风淋雨呢?”
宁觉非疲倦地道:“我要见陛下,此事十万火急,片刻都不能耽搁。”
云深便伸手架住他的胳膊,在门口替他取下帽子,脱了油衣,随即与云扬一起将他搀进了御书房。
澹台牧一见到他,便从御案后站起身来,笑道:“觉非来啦?快,快坐。”
宁觉非实在没力气见礼,只得被两人扶着,走过去坐下。雨实在太大,他又骑着马飞奔,衣帽根本挡不住迎面扑来的风雨,此时全身都已是湿淋淋的。云深连忙出去叫人拿衣服来给他换。
宁觉非却不管这些,只是喘了口气,这才清晰地问道:“陛下,听说您要尽杀南楚降卒?”
澹台牧略微有些不安,强笑着说:“觉非,你病得这么厉害,消息倒还挺灵通的。”
宁觉非却半分笑意都没有,十分严肃地道:“皇上,杀俘不祥,自古以来,诛杀降卒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还请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