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玉被他唬住:“这都不行?”
可巧宸哥儿从屋里走出来,看见陈知璟忙过来给他行礼,又上前扯住他的衣道:“爹爹可是来接我和娘的?”
也不知道陈知璟私下跟宸哥儿说了什么,将宸哥儿哄骗得团团转,前几日天天念着这人,不止宸哥儿,她身边人都是。
昨儿陆绪来看了她回,她跟陆绪抱怨陈知璟,对方却笑笑道:“玉娘,你忘了当年你与我说,自己寻了个天底下顶好的夫君,就缺个崽子了,如今不是正圆了你愿。”
称玉哪里忘了,但陈知璟又不是周进宝。
没等她开口,陆绪又道:“玉娘,其实国公爷人并不坏,只有时一叶障目,固执了些。”
“绪哥你何时也帮着他说话了?”
陆绪看着她良久:“玉娘,我想护着你,我帮他不过因为你一心想同他一处。”
她连绪哥都骗不了,如何骗自己。
这会儿那人将宸哥儿抱起来,宸哥儿趴在他肩头笑出声,称玉默默看着宸哥儿和他两个父慈子孝,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称玉盯着做到一半的伞架,背过去偷抹了抹泪。
她进屋将发髻梳得整齐站在屋前,轻声道:“我同你回府里。”
陈知璟那么个守礼的人,下意识走来牵她,却让梁称玉微微撇开了去,男人手空悬在那处,他怔了瞬笑道:“你那丫头呢,让她帮着收拾东西。”
称玉不理会他,臂间挎着个小包袱,在院子里喊了声:“兰香。”
“去跟田娘子说句,我们就走了。”称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