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心里虽憋着气,去老夫人院中请安时恭恭敬敬,刘氏不待见陈知瑞,但对这儿媳妇还算过得去。
“先前把庄子上事给三郎媳妇去办,她办得如何?”刘氏问她。
孙氏笑道:“母亲明鉴,三郎媳妇能干着呢,今年只上半年,账上就多了几千两,我看府里以后交给她也使得。”
“不过今年收成好,她也是碰巧了而已。”刘氏摇头道,“她哪里会这些,慢慢跟着你后头学学便算了。”
孙氏兀自松了口气。
凭心而论,孙氏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府里上上下下一应都是她在料理,刘氏再如何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削她的权。
“萱姐儿今年该十四了吧,你心里可有计较,成亲暂且不论,也好先定下来。有合适的人选,要我出面看看也成。”刘氏又与她说起旁的事来。
萱姐儿是府里第一个孩子,幼年也常在刘氏身边,是她看着长大的,心里自然有几分疼爱。
刘氏愿意管,孙氏可是求之不得。
她忙道:“不敢瞒母亲,已在相看着了。只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您也知道,咱家虽说是家世显赫,但她父亲就那么大的本事,萱姐儿这高不成低不就,若低嫁又辱了咱国公府的门楣。若您愿意相看就再好不过。”
刘氏想了想,道:“也好,我托人问问看。”
孙氏何尝不知老夫人这是打一棒子又塞了个甜枣过来,不过萱姐儿亲事由她出面可顶得上自己说上百句。
她心里畅快了些,说了好些子好话回去自己院子,称玉先前这么一闹,让她少了许多进账,还要慢慢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