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出去问了才来回刘氏:“门房说是疏竹院请的……”
这话一出,刘氏险些自榻上摔下:“出了什么事?”
“夫人那儿听说犯了病温,国公爷回来就叫人去请太医。”金嬷嬷答道。
刘氏闻言叹了口气:“你去守着,有消息了再来回我。”
心想这梁氏八字许与自己不大合,否则怎上午自己刚找了她,她晚间这会儿就病了。
陈知璟将帷幔放下,周太医替称玉诊过脉,与他道:“夫人该是白日里热汗未消,又受了凉。开两剂药,吃下出些汗,休息两三日该无碍。不过要避开风,饮食近来也清淡些。”
陈知璟俯身在称玉耳边说了几句,亲送周太医出门,又嘱咐人陪着去取药,自己则转身进了房内。
梁称玉等得不耐烦,在床上打着滚喊着,他人刚回来,就拽住他袖子不放:“周进宝,你又跑哪里了?”
男人老脸一红,委实有些招架不住她这般。
因称玉烧得糊涂不肯放人,陈知璟只得陪着她。一直到深夜,她服了药开始出汗,他才略松口气,侧身躺下。
男人闭了眼,刚睡着没多久,就听得身边人一阵尖叫。
小妇人尚未完全清醒,猛地从床上坐起。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往四周看了看,看到陈知璟才如释重负般向他怀里扑。
“进宝,我又做了个噩梦,我叫人给杀了,肚里还有你的崽子呢。”她抱着他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