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璟权作没看出妇人这点微妙的小心思。
称玉对着陈知璟拜道:“大人,您今日如何来了?”
她倒是泾渭分明,对着他时分外恭敬。
“前两日我母亲请了媒婆上门,叫你给拒了。”陈知璟也不跟她兜圈子,开口说道。
称玉扯了椅子坐下,将宸哥儿抱坐在自己膝上,笑道:“大人你诸事繁忙,贵人多忘事,自然不记得我这点子小事,那日之事你还没应我呢。”
陈知璟抿唇看她片刻,道:“我应了。不过……以后宸哥儿长大,叫他兼祧两姓便是。”
“兼祧?”称玉愣住,重复了遍他的话。
男人点头。
梁称玉想啐他,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纵然宸哥儿跟自己姓,他们两人年纪都不算大,如何就生不出别的孩子,除非这人开始就打算着与自己做对假夫妻。
她笑了笑:“好啊。”
陈知璟临走前要了她八字。
隔不过两天,十一月二十二那日,鲁国公府派人来正式下聘,梁称玉铺子前后都被塞得满当,院子箱笼不得已堆了两叠。
国公府礼数丝毫没落下,箱笼里除了金银、地契外,另还有绸缎几十匹,四季衣裳无数,唱单人唱了小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