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尧的车缓缓停在了尤枝的面前。
她看了眼打车软件上正在排队的一百多号人,沉了口气走到车边, 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后座的人一声不吭, 她也一声不吭,气氛怪到不行。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可心里就是窝着火,她都已经主动成这样了, 这人还是不上套, 有种说不出来的挫败感。
一路无言,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了尤枝住的酒店。
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头也没回。
接下来的三天,迟尧都没再折腾她,但她的工作机构收到了来自这位“重要客户”的反馈:尤小姐专业能力没得说,就是人不太温柔。
为此,院长还专门找尤枝谈了话,谈话的主旨是:对待咨询者一定要足够温柔耐心,要聆听,要接纳……
聆听?接纳?
他的恶言恶语和挖苦讽刺么?
尤枝快要被气笑,“院长,要不您换个人伺候他吧。”
“那可不行。”院长直接打消了她这个念头:“这位会员指定了要你,说是很肯定你的专业能力。”
院长观察到尤枝的表情,顿了一下,而后转换了一种安抚的口吻:“枝枝啊,这种级别的客户要求多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他还有各种心理问题,但我们这个行业就是要服务于各种情绪的,这样吧,你下半年就把工作重心放在他身上,尽量让他满意……”
“……”
尤枝算是领悟到了,什么是万恶的资本家。
第四天傍晚,她收到了迟尧发来的消息:【晚上七点,来我家,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