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唯一担心的还是他的心理状况。
他在工作时都还算正常,一闲下来整个人就沉静的可怕,他可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亦或是喝酒喝到天昏地暗,暴躁起来能把整间屋子都砸了。
需要他正常的时候,他又会立刻恢复表面的正常,正常到很难把他和那个阴戾又颓废的人联系到一起。
这么多年,迟尧对于迟砚给的安排都还算配合,唯有两条不肯松口。
第一是去看心理医生,第二是考虑个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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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枝在京北落地后,先找了个酒店落脚。
刚刚把行李箱打开,骆燃的电话就打进来。
他是她这几年唯一还保持着联系的人。
他救过她的命,无论如何,她希望有朝一日还可以还得上这份救命之恩。
“回来了?”
“嗯。”尤枝倚在窗边缓缓吐出一缕烟,“回来了。”
“本来还想着今天去给你接机,可我这边现在是真的走不开。”骆燃那边的背景声很嘈杂,中间还不停地被其他人打岔。
尤枝安静地听他和别人吩咐完工作,“挺忙啊,大老板。”
“今天店庆,我他妈恨不得分身。”那边笑了笑,问:“你累么?你要是不累可以来我这儿玩玩,正好给我撑撑场子。”
两年前,机缘巧合之下,骆燃和朋友在京北合开了间酒吧,又过了一年,他辟出来独自开了一间,现在已经很少回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