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宕起伏的十八岁。
救赎她的,从来都不是这一串字母。
尤枝洗完澡,连夜整理了一份辞职邮件,然后简单收拾出了一个行李箱。
第二天,罗拉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快要登机了。
“你辞职了?”那边压着声音,但还是能听出震惊。
尤枝轻轻“嗯”了一声:“我打算回国了。”
那边默了两秒,呼出一口气,问:“发生什么了?这么突然?”
尤枝看着窗外跑道上缓缓滑行的飞机,弯唇笑了笑:“去找我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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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头疼了?”
陈朔看着一脸躁意走进休息室的人,连忙让助理去拿温水和药。
迟尧把西装外套脱下扔在一旁,又把领带一把扯开,拿起助理递过来的药就往喉咙里吞,吞完闭上眼仰在沙发椅背上假寐。
陈朔摆摆手示意助理离开,走到沙发后面给他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
这几年,迟尧一直有头疼的毛病,烦躁的时候就会犯。
譬如今天这种场合,是他最讨厌的,但又不得不亲自出面参加,只能强压着心里的烦闷。
本来按摩这种事应该交给他的助理去做的,可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迟尧很排斥女人的碰触,任何女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