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枝被贴上了“凶手”“祸害”“害人精”等等标签,论坛,群聊里疯狂地传着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越传越离谱,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千奇百怪。
甚至有人在女厕所的门后偷偷写辱骂她的话。
清扫厕所的校工每次都边骂边擦,擦完过不了多久又有人写,如此反复,校工渐渐从骂随手乱写的人变成骂被写的人。
但她不认识谁是谁,也不避讳,所以尤枝恰好听见过几次。
她开始常常走在路上被人贴小纸条,课桌莫名其妙多一滩水,桌洞里摸出各种奇形怪状的虫子,回回吓得她脸色煞白。
碍于她和迟尧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没人敢明着来,可就是这种暗地里使坏,让她感觉身边每个人都像是始作俑者,他们都带着微笑的面具,面具后是丑恶的嘴脸。
她很烦,烦到快要出现幻听了。
那些人的窃窃私语仿佛被无限放大,四面八方钻进她的耳朵。
她不想看,不想听,甚至不想再呆在这个环境里。
……
三天后,尤枝也请了假。
累。
她只感觉到累,不想说话,也不想听任何人说话。
她睡的天昏地暗,中途被手机吵醒过一次,是迟尧发来的消息:【请假了?】
尤枝半睁着眼回了条:【嗯。】
迟尧:【怎么了?】
尤枝回:【不太想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