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作了?”尤枝手上动作没停,语气平静无波,“他打架就应该被抓起来,只关他一晚,那是便宜他了。”
陈朔“啧”了一声:“那你知道为什么要收拾那个人吗?”
尤枝头都没抬,“别跟我说,不想知道。”
陈朔被噎了回去。
得,他差点忘了,这也是个有脾气的。
他没再继续揪着那事说下去,自顾自地话锋一转:“阿尧最讨厌别人说他有病,这俩字,我们可从来都不敢提。”
那看来是真的有病。
尤枝哭笑不得:“有病就去治,拿我撒什么气?他是你祖宗又不是我祖宗。”
“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陈朔把她手里的酒瓶拿走,放在桌上,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一旁的角落。
“撒开。”尤枝把他手甩开。
她火气还未消,语气也不大好。
“行,行,我不碰你,都是祖宗……”
陈朔一手撑着墙,思忖了片刻才再次开口:“实话跟你说吧,阿尧他心理上确实有些问题,现在这个性格主要是家庭原因造成的,他心里积压了太久太多的事,而且他这人吧又执拗了点,不太配合医生,才导致脾气越来越不受控,偏激。”
陈朔想想还是心有余悸,在老虎头上拔毛,没掐死她那都算好的了。
是啊,怎么没掐死她?
迟尧暴躁起来一向都很难控制,更何况对方不光泼了他酒,还说了他最不爱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