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陶沝心里顿时“喀噔”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不——”九阿哥似乎并没有要责怪她乱说话的意思,只直接朝那名绿衣女子摆了摆手,似是要哄对方出去,而后者也立刻知趣地告退,并且还体贴地为两人带上了房门。
九阿哥这才重新转头看向陶沝,语气微凉:“你现在已经能看见了么?”
“嗯——”陶沝赶紧点点头,“比昨儿个清楚一些了,虽然还是有点模糊,但应该再睡个一两天就会好了……”
“是吗?”他不动声色地接话,语气听不出是嘲讽还是调侃,“你确定再睡一天就能好了?”顿一下,见陶沝一脸愕然,又一本正经地添上一句,“你这一睡,距上次醒来,可是已经过了整整两日了……”
“什么?!”
听到这话,陶沝的脸蛋当场涨得通红。她居然如此能睡,那和猪又有什么区别?!
好在九阿哥那厢见她一脸窘迫,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入下去,而是将问话的重点转向了她手里那只未曾喝干的药碗:
“你为何不肯喝药?”
“谁说我没喝的?”
见他此刻全盘否定自己刚才的成就,陶沝立刻将手里的药碗递到他眼前,理直气壮地为自己平反——
“你看,我都已经喝了这么多了,主要是蜜饯没有了,实在喝不下去了……而且,这个药真的是太苦了,里面肯定加了不少黄连,要不还是叫他们别熬了吧?反正我的眼睛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可见瘀血肯定也已经散了,喝不喝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