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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这件事是八哥在背后指使的,而不是四哥?”

陶沝闻言一愣,下意识地为自家四四大人出声辩护:“怎么可能会是四爷?他这样做对他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吧?何况,损人不利己的事虽有不少,但若是他所为,那就是损人损己……奴婢自觉还没有让四爷痛恨到这个地步……”

十四阿哥被她说得当场滞了滞,眉头也跟着紧紧皱起,半晌,又好似恍悟一般,眉头也跟着重新舒展开来,只用鼻子轻叱出声——

“呵——原来如此!”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盯着陶沝的眼睛,陶沝也觉得这几个字应该和自己,和四爷都没多大关系,正当她思筹着要不要向对方问清楚这个“原来如此”到底是在针对何人,他却突然把手臂一收,再次将陶沝纳入自己怀里——

这一次,他明显要抱得比刚才用力许多,连带原本正常的清洌嗓音也再度变得沙哑起来——

“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他在陶沝耳边一字一句地咬音,字字都像是在赌咒,虽然陶沝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他说得“他们”究竟是指八爷党还是其他什么人,但也免不了被他这种郑重的语气给弄得一僵。

而下一秒,十四阿哥那厢突然又莫名其妙地放开了她,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这一次,他什么话也没说,却让陶沝因此怔在原地良久——

这死孩子是什么意思啊?!

待十四阿哥走后,陶沝就这样一直忐忑不安地待在佛堂里,直到锦榕来找她准备画具,她都还没有完全缓过来。所幸之后一直无事发生。陶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未时许,陶沝按照吩咐带着准备好的画具去宁寿宫明间为那位孝惠章太后画像。孝惠章太后似乎对陶沝的特殊画具和画法抱持了极大的好奇心,当然,也包括季嬷嬷和锦榕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