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闻言滞了滞,没接她的话茬,反而直接扯开了话题:
“听说,皇阿玛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因此才会下令让太子把你送到皇祖母这里来的?”
他此语一出,陶沝就知道那位魏珠公公又跑去打小报告了。
因为除了那日随康熙皇帝一起去毓庆宫书房的几个宫人,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那位康熙皇帝已经知晓了她的真正身份。
所以她老老实实地朝对方点了点头,答得格外小心翼翼:“感谢万岁爷仁慈,总算是没有要了奴婢的小命!”
四阿哥听到这话认真打量了她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不怕吗?”
陶沝愣了愣:“怕什么?”
“比如,万一被九弟知晓了你是谁之后,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可他身边不是已经有了一块最好的挡箭牌么?”尽管四阿哥此刻提出的问题有些犀利,但陶沝却表现得十分从容。“据奴婢所知,他可是认定了那块挡箭牌才是真品,如此,即使有人告诉他奴婢是谁,他也不见得会相信吧?”
“是吗?”许是见她如此冷静,四阿哥便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入下去,而是侧头扫了一眼摆在佛堂内的那张书桌,上面摆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卷刚刚抄了一半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纸上的墨痕尚未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