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沝瞅准空隙扫了一眼四周,康熙皇帝和太子等人都站在河边讨论河道治理一事,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陶沝心中没来由地“喀噔”一下,直觉对方来者不善。
而见她不吭声,那个冒牌倾城自顾自地接着自己的话往下道:“方才我见绛桃姑姑一直盯着河水发呆,难道是在思考什么治河良策吗?”
陶沝被她说得心头一震,脑海里也下意识地跳出当年她因逞一时之气而变相得罪洛玉的情景,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眼前这个冒牌倾城似乎也是知晓当年发生的这件事的,难道说,这个冒牌倾城的原身当年也在随行队伍之中?!
“倾城姑姑真是折煞奴婢了!”想到有这种可能性,陶沝立马摆出一脸无辜。
“奴婢只是觉得这河水看起来好深,心里有些害怕罢了,因为这河水看似浑浊,河底通常都会存有淤泥,如果人不小心掉下去的话肯定救不起来的,加上奴婢本来就不会水,万一被哪个别有用心的人给推了下去,奴婢必死无疑!”
“是吗?”冒牌倾城许是听出她这句话是在意有所指,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陶沝越发觉得她似乎知道点什么。
不过冒牌倾城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道——
“我记得当年那位九福晋在出巡途中,曾为这条河提出不少良策,让万岁爷和几位治水官员大受启发……不知绛桃姑姑是否也有良策?”
陶沝知道她这是在试探自己,当下故意冲她眨巴眨巴眼睛继续装无辜:“倾城姑姑糊涂了吧?奴婢可不是当年那位已经香消玉殒的九福晋,奴婢不过只是一介无知民女,又怎会懂水利之治,倾城姑姑也未免太瞧得起奴婢了!”
然而冒牌倾城却仿佛没有听懂她的这番说辞,仍旧坚持要她发表意见:“当年那位九福晋也说自己无知,但随后提出的建议却是头头是道,绛桃姑姑若是心里有什么想法大可以直说,断不必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