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六阿哥那厢则是当场摆出了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黑眸死死地盯着陶沝上下打量,似是不敢置信。
陶沝被他看得心里有点毛毛的,赶紧抢在对方开口前朝两人福身行礼:
“奴婢佟佳氏绛桃给两位阿哥请安,奴婢名中虽然也有个桃字,但奴婢之前似乎并不曾见过两位阿哥,两位阿哥许是认错人了……”
她这样的恭敬态度显然令十七阿哥感到愕然:“桃子姐姐,你在说什么?”
陶沝保持福身的动作,继续恭敬回话:“奴婢是在太子爷跟前伺候的宫女,新入宫不久,并非以前的那位九福晋,也不是九爷新纳的那位庶福晋,想必两位阿哥定是对此有些误会,先前,也有很多人都将奴婢和那位庶福晋认错呢……”
“你说什么?!”她此语一出,小十七立马傻了眼:“你当真不是桃子姐姐?”
“自然!奴婢从小在杭州长大,又是汉人,如今也是头一回入宫,之前又怎么可能见过两位阿哥,还和两位阿哥以姐弟相称……”
陶沝尽可能用最镇定从容的语气来为自己辩白,但十六阿哥那厢一开口,就差点把她打回原形——
“你怎么知道我们所说的桃子姐姐就是九哥的福晋?”
这话问得一针见血,陶沝猛地一震,心中不由地大感懊恼——刚才急着想要撇清关系,却没想到反而更加露陷了。
但在人前认输向来不是她的专长,所以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想了个合适的理由,强行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