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相当言简意赅,一只手也随之抚上她的脸颊。
陶沝怔了怔,旋即努力冲对方挤出一个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可能会留疤……”话音未落,就见十四阿哥眸色一凛,赶紧补上一句,“其实吧,我觉得留疤也挺好的,你瞧,是不是比之前单颗痣看起来明显多了?这样一来,以后应该就不会再跟别人弄混了吧?”
十四阿哥冷笑:“你倒想得挺开!”
“呵呵——”陶沝心知这是某人不爽的表现,可面上还是继续装傻陪笑:“这为人处世就应该往好处想不是吗?而且,若非因为这道伤疤,皇上之前也不会松口将奴婢送去毓庆宫伺候二爷啊……”
其实她很想说,这样至少比他之前说用刀直接在她脸上划两下来得强吧!
也不知是不是听出了她的这份言外之意,十四阿哥这次没有立即接话,但看向她的目光变得深沉不少。
陶沝被他看得心中莫名一凛,随即扁扁嘴,小心翼翼地添了一句:
“十四爷,其实奴婢在毓庆宫里挺好的,奴婢此番……也是自愿去毓庆宫伺候二爷的,并没有半点不情愿……”
听到这话,十四阿哥那厢仍是不吭声,只是面色慢慢趋向铁青。
陶沝自说自话得有些郁闷,可对方一直不吭气,她也拿对方没辙,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何况,那天若不是二爷及时赶到,奴婢搞不好就死在那位九福晋手里了,于情于理,奴婢都该报这份恩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