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沝满意地打量着她此刻的反应,这才淡淡往下继续道:
“庶福晋,奴婢可是好心提醒你——如果你真以为用‘指使他人下药’这么简单的理由就能扳倒那位嫡福晋,那你就错得太离谱了——你的对手并非单单只是九爷府里的那位嫡福晋,而是她背后的整个家族……想要扳倒嫡福晋,光凭九爷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不管那位嫡福晋犯下的错有多么让九爷难以容忍,只要是为了那个位置,他的那位好八哥也一定会说服他顾全大局的……”
“……”
“顺便再送庶福晋一句话——您以为原先的那位九福晋为何不愿回来九爷身边?!并不是因为她无法说服九爷相信她才是真正的九福晋,也不是因为她不懂九爷对她的一片痴情,而是因为她知道,九爷所谓的真心,永远也敌不过他家八哥的那颗野心……”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特意将每一个音都咬得极为清晰,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但语气却偏偏云淡风轻——
“除非,庶福晋您能让自己在九爷心里的地位高过那位八爷,那么,你想要成功扳倒那位嫡福晋一事自然不在话下……”
她说着,径自朝前方的冒牌衾遥福了福身:“奴婢要对您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如果庶福晋没有其他事,那奴婢就先行回去了!”
说完,也不管对方有何反应,转身就准备出门。
“慢着!”
就在陶沝刚推开房门,对上此刻正笔直站在门外的裳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蛋时,身后突然响起了冒牌衾遥的阻拦声。
陶沝脚下的步子立时一顿,而后便从容回过身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庶福晋还有其他事要交代奴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