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动听!不过——”
尽管十四阿哥的这句话里依旧带着笑意,但很明显,陶沝一番“抬高别人、贬低自我”的论调并没能成功让他放弃初衷——
他就这样自高而下地缓缓逼近,直至他的脸距离她的嘴唇仅一寸。四眸相对,鼻尖相抵,从他鼻子中呼出的炙热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陶沝几乎瞪圆了双眼,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会一个不小心就会点燃对方的沸点。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接下来并没有再继续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而是维持着眼下这个暧昧的姿势,一个字一个字地冲她发问:
“你真的敢说,你从来都没有一点点喜欢过爷吗?”
停了停,又明显加重了一分语气,“……连一点点的好感都没有?!”
陶沝被他这种问话的口气问得当场一滞,本能地咬了咬下唇:“好感自是有的,但,这是因为十四爷您对奴婢有……”
话未完,她已意识到不对劲,抢在关键时刻收住了口。
“有什么?”某人恍若未觉地追问,但眼中的笑意却透着了然。
陶沝气鼓鼓得拿眼瞪着他,暗暗咬碎一嘴银牙。
这死孩子心里肯定知道她接下去想说的是救命之恩,却故意要激她自己说出口,而她若是真的说了,那就等于是间接承认了她就是以前的董鄂衾遥——呜呜,这死孩子就是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