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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虽不大,但咬字却是极重,一下接着一下,掷地有声。

蓝袍道士虽然没有将陶沝放在眼里,但后者说出这样的话却也让他脸上无光,他当即面色阴沉地站起身,冲陶沝严辞发话:

“这位姑娘,贫道见你一介女流,年纪又轻,本不想与你计较,但若姑娘一再咄咄相逼,就别怪贫道不客气了!”

“哼!”陶沝丝毫没被他的一番威胁吓倒,反而还步步紧逼:“抢了别人的招牌不说,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地说出这般不知羞耻的鬼话,到底是谁更不堪?”

“你——”

蓝袍道士被陶沝刺激得正要发作,而他身旁的那两名蓝衣道童却先后扯住了他的衣袖:

“师父,这泼妇牙尖嘴利,您干脆就拿出本事来跟她比一场,谅她也赢不了师父!”

“就是就是!当众与她分个高下!”

“好!”兴许是被自家两名徒弟鼓舞起了士气,那名蓝袍道士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自信起来,连带看向陶沝的眼光也多了一分得意。“既如此!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

他说着,一摆拂尘冲周遭的众人发话道:

“还请在场各位也为贫道做个证人,并非贫道有意以大欺小为难这位姑娘,实在是这位姑娘咄咄相逼,贫道才不得不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