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斜了她一眼,招手让屋内其他人都悉数退了出去,这才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牢牢锁住跪在床边的陶沝。僵持了一会儿,终于主动开口问道:
“你有什么话要单独对爷说的吗?”
或许是因为大病初愈的关系,他此刻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平淡,略带点干哑,还夹杂着一丝消沉。和前晚几近失控的他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
陶沝自然听出他这是想问护城河的那件事,但所谓的真相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用贝齿死死咬住下唇,默不作声。
这和当初被那位康熙皇帝发现她和太子恋情时的心境截然不同,她可以完全不在乎那位康熙皇帝或其他人是怎么看她的,但对于九九,她心里多少还是存有些愧疚的。
好在九九今次似乎并没打算逼她回答,等了一会儿,便突兀转移话题道:
“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他这话问得有点没头没脑,陶沝自觉脑子反应不过来:“爷这话何意?”
“哼——”九九闻言冷笑,像是在嘲讽陶沝的明知故问。“当时从背后袭击爷、砸了爷脑袋的那个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跪着?”
陶沝被他问得心中一凛,下意识地狠狠咬牙道:“回九爷的话,当时并没有别人,您的伤是董鄂砸的!”
听到这个回答,九九再度嗤声冷笑,这一次,显然是在嘲笑陶沝的自作聪明。“呵——你如今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着要保护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