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戏份很重,温宁睡得并不踏实,天边刚露出隐隐的鱼肚白,她就醒了。
雨下一整夜,终于放晴了。
片场,姜导看到温宁,想起昨天对人太苛刻,半调侃半嫌弃道,“你这吻戏跟谁学的,你老师不太行。”
温宁脑中闪过一个人,长睫微扇。
场记打板。
温宁闭上眼,再睁开时,杏眸多了分慌忙和无措,小跑进入镜头中。
季晚拦住陈远熙,面前这个优雅的男人让人见识了不一样的世界,她不想再和父亲日复一日晒通草,做染料,做无趣的通草花。
陈远熙一走,一切变回到原样,这段记忆变成触不可及的水中月。
一种从未出现的东西,闪耀了一瞬,眼看着要消失,她不由自主地上前想阻止。
温宁忽地昨晚恢复的记忆。
陆彦诚站在人潮中,衣衫得体而考究,看着她的眼神带着露骨的渴望,似乎还藏了一丝患得患失的彷徨。
失态,却也勾人,和他矜贵斯文的外表截然相反,给人强烈的感官冲击。
温宁似乎懂了。
她清纯而笨拙迎上去,勾上谢其洲的脖子。
整个过程既生涩,又用力过猛。
姜导喊了停。
人工降雨瞬间停下,现场一片寂静,能听到草丛边的虫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