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似乎是猜到他们在说自己,眼尾委屈耷下,像正在赌气等着人来哄的小猫。
陆彦诚看到了,“有事快说。”
再晾着人,陆太太又要离家出走了。
程溪耸耸肩,给陆彦诚递了一沓文件:“这是温宁的病例,应激性失忆。治疗方案有两套,一套是规律的理疗刺激,包括电击、超声波等,另一套是非器械干扰,家人多陪伴等她慢慢恢复。”
顿了顿,程溪问:“选哪一个?”
陆彦诚往后倚了倚靠背,“哪个有效?”
程溪:“理疗。”
陆彦诚抬眼,仿佛程溪讲了堆废话,“所以?”
“对不起,我不该您浪费宝贵的时间多此一举问,那我就安排她去经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的电击了。”
程溪边整理病例变暗搓搓吐槽。
她想起医嘱,“对了,你跟她说你们结婚的事了吗?”
陆彦诚:“还没时间。”
程溪说,“她估计还以为是和男朋友同居,医生说,她情况跟一半失忆不太一样,可能还会间歇性反复,怕她情绪波动太大,这几年的大变故不能马上让她知道。至于结婚,医生建议你从头开始,和她重复一遍你们恋爱到结婚的过程,水到渠成再告诉她。”
陆彦诚征了下,清冷的眼神放空了一会,“知道了。”
出门前,程溪随口问了句,“她失忆前你们怎么了?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闹离婚?”
空气闷闷的,只有文件的翻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