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房本上的的确确是她的名字,她在卧室抽屉找到了。
屋里是低奢简约的风格,黑灰白的主色泽,大气有余,却少了烟火气。
一点都不温馨,不是温宁的调调。
温宁脑中立马闪过昨晚的画面,忽明忽暗的月色中,男人衣襟半解,五官俊俏到极致,眼底的缱绻深不见底。
画面越发清晰,清晰到她能听到声音,感受到他促而沉的呼吸带着热气,掠过她耳畔,化成鼓点直直敲在她心口。
温宁捂着耳朵,脸颊的火烧云一下蔓延到耳后。
她不安地坐在软乎乎的羊绒地毯上,没一会,失忆嗜睡劲头袭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得沉,她又做梦了。
梦里她两三岁的光景,扎着两根小辫子,穿了身漂亮的公主裙,被爸妈抱到私家车上,车子开了起来,两旁熙熙攘攘的街景缓缓往后。
窗外,一个年轻优雅的女人拉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六神无主站在原地。
温宁趴到窗边看,妈妈生气的把她拉回来放到两大人间的位置上。
车子越开越快,街景飞速后移,女人似乎哭了,一大一小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
……
温宁蹭地坐起身,惊醒之余,心有余悸地抹了下眼角。
指尖沾满泪。
从小到大,已经不知多少次,这没头没脑的一幕情景重重复复闯进她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