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摆摆手,意思是到此为止,“给孩子们做的旗袍,多的那套你给小宁换上。”
秦舒曼征了征,“好,温小姐,你跟我过来。”
那是陆家孙女和孙媳们才有的信物,提前一年做设计,著名苏绣大师一针一线完成,老太太还亲手给每一件绣了符合每个小姑娘性格的花朵作为点睛。
秦采文气的眼泪都出来,瞪着温宁酸溜溜说:“你得感谢我,要不是我让你穿成这副穷酸样,你还没机会捡漏。”
她声音不大,但陆老太太听到了,主桌的宾客全都听到了。
全场哗然。
“采文,马上回家反省。”秦舒曼脸色刷地白成墙,连忙鞠躬,“对不起,老太太,秦家管教不周。”
秦采文还支支吾吾解释,众目睽睽下,浑身珠光宝气的秦公主一把鼻涕一把泪,被保镖像拎小鸡一样拎出去。
温宁心满意足看完戏,管家带她去换衣服。正好有客人到,有人站起来,迎着门口的方向去,还有人进来,一时间场面乱了乱。
温宁被人挤得趔趄一下,瞬间被挤倒人群外。
谁知乌泱泱的人群立马掉头涌来,快要挤到她身上的时候突然分开一条道,颀长俊雅的男人站在人群中央,朝她走过来。
男人五官隽秀,衬衫束进腰间,肩宽腰细腿长的身形被勾勒得恰到好。周遭一众样貌出众,气度矜贵的世家公子哥们,愣是被他衬成背景板。
这肯定是陆彦诚了。
温宁刚刚她在网上费尽心思找照片太多此一举。
他在人群中,仿佛发着光。
越来越近,温宁心开始扑通扑通跳,男人在她面前停下,无可挑剔的颜在她眼底放大到极致,冷白无暇的肤色,高挺的鼻梁,最出挑的是一双水光流转的桃花眼,正微微上扬地看着她,专注中带着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