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对着田翘说的,一双清冷地的眉眼却扫向玉绵。
玉绵忙咳了一声,转身去擦身旁的狼毫笔去了。
田翘跪在地上那一锭明晃晃的金子,双颊顿时就嫣红不褪,赵都督越是波澜不兴,罪责便越大。
田翘吓得不轻,当下指天发誓表明心迹,“程公子为人宽和正直,决计不会在科举一事上徇私舞弊,必定是有什么误会,奴婢愿意以项上人头做担保,程公子决计不会如此。”
“项上人头?”赵恒满脸讥讽,看着沈田翘着急的模样,只觉得可笑至极。
这话并不是没听过,只是从田翘嘴里说出来,就无比的失礼。
“你对你主子若是有对程子聃一分的好,我都替她知足。”赵恒很少讥讽人,很少说人闲话。
但是一旦牵扯到玉绵的身上,他就压不住那份鄙夷。
“程子聃身为侯府世子,无通房,你又是他救命恩人,本都督向皇上请旨,允你为侍妾,可好?”赵恒手指轻轻扣在茶盏的边沿儿上。
一双清冷的眉眼却望向一侧的玉绵。
果然,这话一出,那小东西表情立刻就变了、
“都督……奴婢是小姐的人,要照顾……”
话还未说完,就听赵恒冷声打断,“她可不敢受你的照顾,这是你的身契,日后好自为之。”
一张身契轻飘飘地落下来,上面还盖着秦府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