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若扫了白行简一眼,淡淡道:“她染了耳疾,聋了。”
白行简皱眉,而一旁冷眼旁观的赵大都督却是一怔,一双清冷的凤眼重重扫了郝氏两眼。
“不管聋了,还是瞎了,妾室不可随行更不能同男人一起进寺庙,杨大人不懂?”白行简嘲讽一句。
杨文若还未反应,就听到赵恒淡淡道:“你从岭南远道而来,我也合该尽一尽地主之谊,今日且不论那些繁缛。”说完,朝着那个郝氏淡淡道:“请进。”
待烧完香,便进了白岩寺的待客的厢房。
杨文若跟妾室郝氏相依为命,见到赵恒方才为郝氏解围,便从袖中掏出了了一个油纸包,道:“这是岭南的胡饼,里面包裹着炸的酥脆的酱肉,又涂了特制的酱,鲜美多汁,都督且尝尝。”
为馅的酱肉是用蜂蜜和酪浆腌渍过的,然后又裹上蛋清面粉炸至金黄,涂上岭南特制的酱后,更是色彩饱满,美味非常。
话音才落,白行简就一脸激愤的控诉道:“都督向来不吃油腻的,你这小地方弄出来的腻歪东西,吃了胃袋就会很不舒服。”
杨文若瞪了白行简一眼,眉眼里的怒气再也遮掩不住。
“当年我在岭南驻扎,就曾吃过岭南胡饼,味道的确值得回忆。”赵恒接过杨文若递过来的胡饼碟子,不急不缓地说了一句。
白行简听了,一口茶一下卡在嗓子里,他怎么也没想到素来不为谁讲道理的赵都督,竟然三番两次为这个迂腐蛋解围。
杨文若也逮住了机会,看着白行简那张虚伪的脸,忍不住道:“油腻的胡饼,总比清爽的匕首好,借着清爽的小菜,刺穿了瘦马的肚子,好端端的一个男婴……”
两人身份悬殊, 照着寻常人是不敢顶撞白行简的,可是跟前的杨文若却死猪不怕开水烫,拿着白行简当年的风流史重重刺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