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贺鹤惊慌的看着忽然倒在地上揪着衣服的人,猛的把人抱起来向墓地外跑去,他的脸上充满了着急,果然,还是不能出门的,不应该出门的。
他头都不回的撇下墓地,白百合在地上孤零零的躺着,碑前清冷无比。
远处一颗柳树下的金发女人露出两颗尖锐的獠牙,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路人只看见一个身高一米九的男生怀里抱着一坨人形衣服,他冒头大汗,脸色凝重着急,眼底的寒冷仿佛要驱散这酷暑的天气。
贺鹤在道路上穿过人群,抱着怀里的季柯朝着车棚跑去,迅速的拉开车门,把季柯放在座位上躺下,从驾驶位的抽屉里抽出匕首,在手心上一划,血瞬间顺着伤口冒出血迹。
贺鹤摘下季柯的口罩,看着眼前的人脸色惨白紧紧闭着的双眼,撬开他的嘴巴,握紧拳头把血滴进去。
血顺着拳头上的细缝流到季柯的嘴巴里,旁边是一把沾了血迹的匕首。
“阿鹤…别伤害自己…”季柯的眼睛缓缓睁开,声音有些微弱,自己怎么在车上了。
“乖,躺好,回家。”贺鹤的嗓子压的很低,像极抽烟的瘾君子,沙哑又难听,季柯咽喉里的腥甜,以及前面人手掌上的血迹。
“婆婆……”
“别提她。”贺鹤猛的低吼,额头爆起了青筋,怒火在胸口燃烧,眼睛的红血丝有些吓人,像是要把他吃掉。
墓地的这一趟路程显得很不开心,回家的路上气氛压的很深沉,车上的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季柯在车上看着风景飞速的闪过,空调的凉意驱散不了两人之间凝固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