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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容宸抬头,对上一张张或不安或焦急或皱眉的脸。他收了信,淡淡道:“季北城说南诏国出兵太和城。”

几百双眼睛“唰”的一下转向冯兰山。冯兰山表示压力很大,抖道:“你们……看我作甚?”

众人以眼神谴责,还不都是你说天象大异,要打仗!

蔺容宸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龙椅的扶手,“原来众位爱卿都还记得荧惑星陵犯太微一事。不过,季将军信上说了,南诏今年大旱,攻城的只是饥民,已被他击退,不必忧心。”

“攻城”这两个字带来的震撼让众人忽略了“已击退”。他们觉得攻城这件事太严重了!况且不动则已,一动那必然有一就有二,还是早作防备。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

“皇上,这些暴民饿极了什么都干得出来,不得不防啊!”

“南诏大旱,焉知南诏王会不会跟那些暴民存了一样的心思,突然发兵天和?”

“早就听闻南诏王野心勃勃,觊觎西北,而今大旱,刚好给了他发兵入侵的理由!士兵为了活命,肯定会孤注一掷!”

“皇上,如今镇守西南的军队不足四万人,还请早作定夺!”

……

早朝很久没这么热闹了。一句打仗就慌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