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等了半天,什么也没等来,就等来了温染“噗嗤”一笑,明亮如星辰的眸子里盛满着笑意,但没有半点嘲弄的意思。
“你笑什么?”
本来这事儿就丢面子,温柔蜜语没等来就算了,还等来了这不知道闹哪一出的笑,这不是往她脸上扇巴掌么。
因此脸立马就拉得老长,要是一照镜子,怕是等全身镜才能装得下这脸。
“我笑你,能撑几天。”
苏言所谓的傲气,被这么一句全给一针戳没了,感情温染早就等着她先开口呢,这要是她不开口,他们俩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还是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啊?
不论哪个,苏言都立马想抄起方才没打下去的砚台,朝着那张脸就给来两下。
“别以为我就原谅你了,聘礼上都得给我补回来啊!”
典型的死鸭子嘴硬,人都还没答应,就提聘礼的事了,对于温染揶揄自己沉不住气的事,更是闭口不谈。
“我答应娶你了么,哪来的聘礼?”
所以说,先撩者贱!
这不就授人以手柄了么,还这么赤裸裸地嘲笑。
但苏言打从这话说出去,那就是铁了心要个结果的,因而这回二话不说,抄起那砚台!
就往自己头上放,毕竟打人犯法,温染要是再给她来一出报官的戏码,那她这脸还要不要了,所以还是砸自己保险。
“你答不答应!”
温染头一回被人逼婚,还是以这种形式,本该好好嘲笑一番,最起码也得说上几句风凉话,可他从小家伙说出那句话起,心里的雀跃便已经要藏不住了。
要是再拖下去,他怕自己真会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