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本计划等“良品铺子”的生意渐渐上了正道,就打道回樑州,谁知道玉矿里出了事。
这事还不小。
得从苏言贴了告示要收工人们偷拿出去卖的玉料这事儿说起。
工人们偷拿玉料去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胆子大的,更是自己建了条产业链,有几个固定的商户从他那儿拿货。
赚的可比他出力气活还要多上好几倍,而且这活又轻松,就是得担点风险。
一来二去,这些胆子大的,便成了一个小团体,叫“好汉帮”。
这个“好汉帮”卖玉料得了钱,不去给家里用,反倒开了个小赌庄,生意倒也做得火热,还和钱庄搭起了固定往来,拿钱庄的钱借给赌户下庄,再从中收点利息。
谁知道苏言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他们一下没了货给商户,手里就没了钱,一没钱,钱庄就不干了,哪能再放庄。
不过两天,那小赌庄就撑不下去了,赢钱的赌户从赌庄里拿不到钱,输钱的赌户又不给钱,钱庄又来追着要之前借的钱。
这可不是个小数额,“好汉帮”里有两个胆子怯懦的,知道被钱庄盯上了,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能被追回去,直接上房梁一死百了。
另外三个更是卷铺盖走人,想着能逃一天是一天。
这些“好汉”,孬的孬,坏的坏,竟全都撂下家中妇孺不管,这些女人家被钱庄天天追债,实在没有办法,就来玉矿里头哭着想让工头给想法子。
钱庄的人和赌庄里赢了钱的就一并追到了矿里来,张嘴就是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