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到萧崇礼来提亲了,她就赶忙换上仆从的衣服,找时机溜进了厅堂,看他们准备耍什么花样。
“我以为我之前说得够明白了,没想到萧公子还是来提亲了。不知是叔父传达有误,还是萧家执意如此。”陈莹走到厅堂中间,环顾周围人的脸色。
“那我再说一遍吧,我不嫁人。”
少女的声音清亮有力,仿佛有一种令人陌生的底气。
没人知道,她前世是如何在如履薄冰的东宫中,磨出这份底气的。
“莹莹,胡闹!”老夫人斥责道。
“祖母,我没有胡闹。”陈莹到厅堂外,喊碧珠,“去把义祖父送我的刀拿来。”
碧珠脚步迟疑:“小姐……”
陈莹推着她,小声道:“去呀!放心,不会闹大的。”
碧珠撇撇嘴,心说您上次逃婚也是这么说的。不过碧珠还是最听陈莹的,马上就捣腾着步子跑到东厢房。
不一会儿,刀就拿来了。
陈莹拔出刀,反复审视着刀身:“我义祖父说了,谁要敢让我盲婚哑嫁……”
刀身反射出她的目光,竟是有些凌厉。
萧崇礼对她的反常感到震惊、感到不安,但他却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她。
未婚男女常常私会,这对他来说也是败名声的事情。
萧崇礼佯装镇定,低着头道:“既然陈姑娘仍选择拒婚,那萧某无话可说。爹,张媒婆,我们走吧。”
他们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陈二郎他们万分不舍地想挽留,却被陈莹手里的刀吓得不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