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故意跟本殿下呛声呢?”怎么嘴这么毒?

池七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不是呛声。”

凯弗兰活了两辈子,除了贝尔逊那没脑子的地精,大概是头一次遇到这么轴的人, 偏偏还能怼的他哑口无言。

“既然如此,下面的路你就自己来走,”凯弗兰干脆停了下来,他单手抱臂, 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极其不耐地凌空立着,“等到那些化外之族从地底下升上来拱了你的窝后,可千万别找本殿下来哭鼻子。”

说着,凯弗兰撑着下巴的手指一弹,一个闪烁着红芒的东西凭空落在了池七殊的手中。

池七殊翻手一看,是一个吊坠,他抬头,目光落在凯弗兰左侧的耳朵上,此刻那里空空如也。

“好了,本殿下就伺候到这里了,那个坠子是个空间法器,从地精那里学了那么久,你应该知道怎么打开。”说着,凯弗兰已经转身,眨眼就消失在了黑雾当中,只有声音隐约传来,“汪伦山毕竟危险,坠子里的材料够你用的,以后少去……”

凯弗兰的速度很快,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个方向飞。

不过,恶魔不需要食物,也不需要阳光就能够在黑暗中生存,即使此刻飞往的是极深的地底,那又如何?

刚刚那一瞬间,凯弗兰想起了荒唐怪诞的上一世。

他、迪欧斯密、贝尔逊疯了一般围攻一个刚刚诞生的意识,不辨是非,不听解释……

可是现在看来,或许那抹刚刚诞生的意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有些事情是需要解释的。

他从深渊诞生,刚刚接触这个世界就面临了追杀,所以在他的眼中,世界或许就是这么残酷的。

可是换一个相处方式,凯弗兰发现上一世的自己居然如此让人憎恨!

这抹意识如此平和,话语直白不会勾心斗角……

一举一动都在提醒着他上一世的错误。

上一世的万恶之渊也曾想学习地精的法器锻造,于是他们用这个方式诱捕了万恶之渊,最后在万恶之渊欢欣鼓舞地跑到汪伦山寻找材料的时候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