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行的陌生人在这条路上用敬畏、感激的目光看着池七殊,而池七殊全程神色冷肃,偶尔会给路边叫了他名字的人回应。

谈将军也在送葬的人当中,白发人送黑发人,或许作为一名父亲来说,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走到儿子的后面。

渐渐的,看着百姓眼中对小儿子的感激,他发现自己似乎错了。

一直到将大儿子送入祖祠,谈将军又一次将小儿子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谈将军直接开口问道:“衍砚的伤势如何?”

今日见到京城当中如此平静,谈将军就猜到刺杀失败了,衍砚还没死。

池七殊,“应该三两日就会醒了。”

听闻这话,谈将军沉思了片刻,他到底还是有些疑问的。

“你……希望他继续做大肖的皇帝?”

“不是他还能是谁?那个贪生怕死的肖成杰?”说到这里,池七殊冷笑一声,“他只会让百姓颠沛流离。”

忠君、爱国。

池七殊不知谈将军何时走偏了,或许他早已模糊了两者之间的含义。

于是池七殊不想再劝,待他转身的时候,谈将军重又叫住了他,“谷儿,你是谈家现在唯一的独苗,不要做傻事,一切,自有为父承担。”

池七殊停住脚步,回头问:“那父亲可知道,衍砚是否会放过谈家?”

不会。

两人心中都清楚这一点,所以谈将军才会刻意疏远自己的夫人,但是来自帝王的暴怒,是否会因为这一份刻意的疏远而逃过一劫?

想明白这一点,谈将军真正的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