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儿,如果明天就开始办,你笑叔赶不及的。”

池七殊用草纸叠着金元宝,两头一捏就是一个翘着的小船般,他也不嫌弃,放在旁边的扎纸堆里继续叠。

“笑叔到了后去二哥的坟前拜一拜就行了,我不想拖的时间太久,怕以后生变。”

谈夫人闻言眼神一变,她琢磨着儿子话中的意思有些不对,“谷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池七殊本想先瞒着谈夫人,但是想了片刻却又放弃了,福伯拿了一些新的草纸进来,看到谈夫人的样子也意识到发生了事情。

“或许就这几天,大衍的皇帝衍砚就会降罪于谈府。”

谈夫人一时不能理解池七殊的意思,“怎么会……”

她确实不能理解,过了最初的镇痛期后,谈府的日子渐渐好过,他们从失去亲人的痛苦当中缓慢恢复着伤口,而小儿子也在尽力周旋在大肖与大衍之间。

一切都在好转。

池七殊却是笑了笑,看着担忧的福伯,他从福伯手中将草纸接过来,放在了旁边的篮子里。

“福伯,厨房里粉蒸肉给做上了没有,今儿突然有些馋嘴了。”

福伯手脚有些笨拙地蹲下来,然后摸了摸池七殊的头,慈祥地说:“别太苦着自己了。”

池七殊笑了笑,站起身,“我先去找父亲了。”

谈夫人等到池七殊离开后,匆匆转身抹掉眼角的眼泪,她看向福伯,少有的几分无措,“福伯,谷儿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