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他奶奶的,爷手底下的兵都是谈家的拥护者!”
笑叔尽量让自己放松,他思索着池七殊的话,摇摇头,“于峰不会得逞的。”
池七殊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他微微皱眉,不解地问道:“笑叔的根据是什么?”
“张士手底下的兵……现在就在谈家军的地盘上训练着。”
池七殊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缘由在,他抬头去看笑叔的表情,见到他脸上的苦涩,心里渐渐明白了。
或许大肖皇帝称臣也对笑叔曾经坚持的信仰造成了冲击,因为在他的眼中,张士的兵并不是叛军……
虽然池七殊明白了,但是谈光谷不会明白,闻言他气愤地指着笑叔,“笑叔,我没想到你还会跟叛军有所联络!如果让爷爷知道自己器重的将领变成这个样子,他该有多寒心?!!”
“那你这样一个纨绔又懂得什么?躲在你的父兄身后寻求庇护?那些是我大肖的百姓,不是叛军!”
见笑叔冥顽不灵,谈光谷被气笑了,“可现在你眼里的百姓想要除掉你!靠的还是一具不知是否存在的尸体!”
“有时候,”笑叔咬紧牙根,额上青筋暴起,他瞪着池七殊,“我真怀疑,在你眼里,谈家的人是不是你的亲人?!!”
笑叔说完就想走,池七殊伸手将人拉住,笑叔回身,擒拿手抓住池七殊的手腕一拧,池七殊痛叫一声,被笑叔大力压在了桌子上。
“谈光谷,这段时间是我笑妙瞎了眼,以为你变好了,好好好!”笑叔连说三个好,脸上的表情失望,“谈小将军,你不管你的大哥,我却不能视而不见,否则我笑妙这一辈子,活的就是一个畜生!”
谈光谷自小在家人的宠爱下长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胳膊上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笑叔的话更让他羞愤不已,不知不觉眼泪滴在了桌子上。
“为什么你们总是看不清现实?大肖即使没有灭亡,以肖成杰刻薄寡恩、多疑残暴的性子,这个国家还能走多远?大肖从先帝开始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连爷爷这样的良将朝廷都不能容忍,满朝文武大臣只懂得蝇营狗苟,谁为百姓谋求福利!你吗?还是谈家的军队?你们能守护百姓多久?十年?二十年?那时候百姓早就亡了!!!”